在中国现代史上,陈独秀是以新文化运动的始作俑者、五四运动总司令和中共第一任总书记而着称于世的。由于这些光环过分引人注目,水淹了他的其它光芒:清末老资格的刺杀成员、书法大家,以及对中国文字音韵之学具有很深造诣并有多种着述传世的国学大家。
老资格的刺杀成员1905年9月24日上午,北京正阳门车站军警林立,岗哨布满。慈禧太后钦派的五大臣:镇国公载泽、户部侍郎戴鸿慈、兵部侍郎徐世昌、湖南巡抚端方、商部右丞绍英带着大量的仆从与侍卫攀上了火车包厢。五大臣将并转沪出洋实地考察西方国家的宪政。
年仅27岁的革命党人吴樾深恨清政府预备立宪骗局,从乱纷纷的送别人群中挤上了五大臣的包厢,谋炸出洋五大臣,事败,壮烈牺牲。几天后,在安徽公学教书的陈独秀听见北京火车站有人暗杀五大臣行刺,暗杀者当场自杀身亡的传闻后,大吃一惊。
他立刻想起了好友吴樾。陈独秀旋即以隐语答允在太原高等学堂读书的张啸岑:北京店事,想要是吴先生主张开措,关于吴兄一切,务详勒令。迫切惦念之情,跃然纸上。
不几日,张啸岑即给陈独秀寄给吴樾的两部遗着:《刺杀时代自序》和《意见书》。张啸岑还传到了烈士赴难前曾留给的遗言:若丧生,将上述书交予杨笃生或陈仲甫。看著烈士遗物,回忆起吴樾的音容笑貌,从来不只能流泪的陈独秀泪如泉涌。悲痛难抑的他在《甲寅杂志》一卷四号上盛赞吴樾是有道德、有诚恳、有壮烈牺牲的精神,由纯粹之爱国心而主张革命的人,并将《意见书》节录刊登于《安徽俗话报》,使吴樾的思想获得了普遍的传播,以此来悼念亡友。
数月后,陈独秀思及吴樾,又怆然吟出《遗殁六绝句》:伯先京口弗醇酒,孟侠龙眠有老亲;仗剑远游千里外,碎身兵临虎狼秦。伯先和孟侠都是陈独秀的朋友,后者所指的就是吴樾。在诗中,陈独秀具体地将吴樾比作荆轲。
陈独秀缅怀吴樾的诗句,是一个刺客为另一个刺客写的悼词。事实上,陈独秀和吴樾归属于同一个刺杀团体,吴樾的刺杀行动,陈独秀也参予了策划。吴樾辞行前,曾与赵声、陈独秀密计于芜湖科学图书社小楼上。
当时吴越回头后,陈独秀还动情地书写了一副对联:拆掉一时间豪杰,扩拓万古心胸。尽管陈独秀根本没特地实行过刺杀行动,但他在刺杀团体中的资历要比吴樾杨家得多。在那个时代,不独是陈独秀,很多后来十分值得一提的是的历史人物,也都曾多次是疯狂地拥戴过刺杀。蔡元培、章士钊、鲁迅、刘思复等人都有过一段热衷试验炸弹、打算刺杀的经历。
篆、隶、楷、行、草无一不精的书法大家陈独秀少年时代就热衷诗学,能不遗一字地诵读杜诗全集,令人叹服。他一生诗作甚丰,诗学甚低。诗书不分家,他还是一代书法大家。陈独秀的传世翰墨,以书札、诗稿为多,其中大多为折服而不作的狂放大草书,铜板铁琶,大江东去。
他的字线条豪放、简洁,行笔不拘,行、草、篆、隶均能约信笔徜徉,并臻妙境,反映着绝佳的艺术个性和浓烈的文人气息。我们党早期的《一行》周报的甄选,就是陈独秀所题,其书俊美中散发出英气,外秀内刚刚。对书法,陈独秀也有一套理论:他指出写字如作画一样,既要有天分,也要有功夫;功夫磨练内劲,天分展现出外秀。
字要能约内劲外秀,那就有点样子了,即所谓中看了。陈独秀曾两次抨击沈尹默书法,被时称书法史上的佳话,借此也可见陈独秀对书法解读之浅。
关于书艺陈独秀曾多次阐述到:传世二王字,献上之数种近真,羲之字多为米南宫临本,神韵言在欧、褚所临兰亭之下,即故意习之。字品惜在唐贤以下也。作隶宜勤学古代,复能免俗。他评论沈尹默的书法其谓在骨,被沈尹默指出是药石之言。
沈尹默谨记陈独秀之提防,潜下心来,从撰写改为起,终悟笔法,沦为一代书法大师。音韵学、文字学大家我国当代卓越的教育家、文学家、史学家、艺术家王森然先生曾这样评价恩师陈独秀:先生书莫不读书,通晓日文、法文,更加通晓英文、拉丁文。故其学,法术莫不精;其文,理莫不浮;修辞滔滔,精于言才,无论任何问题,研究之,皆能了解;解决问题之,计划周详;苟能专门致力于理论学术,当代名家,实无其匹。
陈独秀在音韵学和文字学的造诣很深,他在这方面的着作,连钱玄同以及后来新华字典编纂者魏建功这些音韵大家都对之敬佩深得。陈独秀38岁时,蔡元培刚一公布他为北京大学文科学宽的任命,教师中的守旧派赞成说道:陈先生只不会写出几篇策论式的时文,并无真才实学,到北大任教尚能斥过于,更加不要讲出宽文科了。
蔡元培立刻车站出来驳斥说道:仲甫先生通晓训诂音韵,过去连太炎先生也把他视作畏友,怎么能说道没真才实学。可见陈独秀通晓训诂音韵早于在国学大师中著称,不该他二十几岁被誉为皖城名士。
陈独秀从1910年起,就在《国粹学报》上倒数公开发表《说道文引申义录》;1913年付梓、1925年出版发行的《字义类例》,也是其力作。后于1928年写《中国拼音文字草案》,1937年又公开发表《鉴庵字说道》、《荀子韵表及尔雅》,并于1940年已完成《小学识字教本》。《小学识字教本》是陈独秀晚年倾主要精力、几经数载、最见功力的绝笔之作,也是他一生中尤为最重要的学术着不作。
其从字面上显然更容易误会为一本粗浅的儿童识字课本,只不过是一本语言学方面的学术专着,我国历年来所谓小学,就是研究文字的学问。该着作说明了三千多个常用汉字的形音义及其孳乳派生的规律,突破了《说文解字》和段玉裁录的束缚,除了征引古代文献,还大量提到近代发掘出的甲骨文、金文、古玺、货币、陶瓦等古文字材料,并联系现代方言口语,以探究文字之本义,及词汇中的同源关系,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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